天山腳下譜寫野馬之歌的人!

2013-07-09 11:31:56 野馬 27

來源:中國網     www.china.com.cn

 

       編者:黨的十八大報告第一次把生态文明提升到國策的位置,而我們關于拯救野馬的系列采訪,見證了一批為共和國承諾和責任忍辱負重的邊疆英雄,正是他們在茫茫戈壁的犧牲與奉獻,不僅讓“活化石”活起來,也點燃了報社記者、社長、企業家等更多人參與到環境、生态和野馬精神的建設隊伍中來。這是一批當今中國大寫的國民,是大愛無疆的生動诠釋!


  秦王的氣最霸,漢武的心真大,恨不能汗血寶馬雄跨,寰宇在握,一統天下……
  開疆拓域叱咤,千秋萬代國家,好男兒立馬豪情無涯,犯我強漢,雖遠必伐,……。
  天山再高高不過汗血寶馬笑踏,雄風再快快不過汗血寶馬步伐,撒馬天下太小,一切不過是刹那,還我河山,且看,我昆侖策馬出發。
  這是英雄之歌,民族曆史之歌,野馬滅絕百年回歸故裡重生之歌,是一位被尊稱為“野馬王”的人生之歌,同時還是一個叫野馬國際集團公司的企業之歌,……。
  歌詞是記者最近在新疆一個愛馬的人手裡抄錄的。這人幾年前從中亞一個國家引進了幾十匹汗血寶馬。據他說,汗血寶馬是野馬的後代。(《史記-大苑傳》中記載:“大苑國天山其上,有馬不可得,取五色母馬置其下,與集生駒,皆汗血,因号曰天馬也”)。大苑國即今天的土庫曼斯坦。
  下面,讓我們通過野馬的四個個性之美,來感悟這位傳奇人物的故事。
 

野:自由的代價再大都是野馬的夢想


  野馬在大自然6000萬年進化中,從狐狸般大小進化到今天比家馬稍小一點個頭。它們的體能力量、奔跑的速度、連咬帶踢兇猛的個性,為它們赢得了荒原戈壁霸主的地位。連老虎和獅子這樣大型食肉動物也不敢輕易靠近野馬群。
  不被馴服的野馬,甚至成為個性強烈之人的代名詞。
  後來,野馬進入人類的視野就漸漸失去了自由,最終在野外滅絕。僅餘幾十匹于1878年流落在異國他鄉的圍欄裡,供各種皮膚、發色的人們欣賞“駿馬”的含義。寥寥數十匹野馬,離開了新疆原住地,在西方優厚的生活中卻顯現不出尊貴,因為沒有天山,沒有曠野,沒有縱橫馳騁的草地,它們的雄奇之美就淹沒了。
 野馬在西方動物園和馬戲團裡被委委屈屈圈養了100多年,但野性難馴,今天它們一回到先祖的故鄉卡拉麥裡,馬上恢複了桀骜不馴的野性。
  2001年新疆野馬繁殖研究中心第一次野馬歸野試驗,衆多飼養員都等待着野馬挨餓之後回到基地來,人與馬畢竟有25年多的感情互動啊!但等到最後,大家都失望了。野馬甯肯餓死在野外,也不願回到人的牢籠中。野馬畢竟是野馬,它們的基因決定了在曠野生活、自由地成長,才是野馬存在的理由。
  一年的歲末,我們來到新疆烏魯木齊,這裡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寒冷、高遠。相反,一股不同凡響的灼人熱度,從一位極具代表性的人身上強烈顯現在眼前。
  這人個子不高,被高原陽光曬黑的臉膛上,最醒目的是橫着魯迅那樣一道濃密的唇須。讓初次見面的人加了小心:這個謎一樣的人,怎麼長的有點兒“野蠻”?
  這感覺更體現在他的習慣上,每天,當别人晚上需要休息的時候,他的工作熱忱才剛剛開始。他常常通宵工作到早晨6、7點鐘。内地來的客人在等待接見中,往往是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,他的時間才有了空當。
  好多天之後,我們才明白些個中端倪,原來他的每一項工作都是創造,書法、繪畫、攝影、馬術、專題片制作等等,這樣豐富的藝術生活時間就顯得格外寶貴。夜深人靜是他最享受、創造力最豐富的時間,他忍受不了白日當空那份浮躁、嘈雜和庸俗的應酬!
  在白天的活動,有時列在下午。當他穿着保安制服(他叫“黃金大衣”),在野馬兩座大廈裡走來走去的時候,外賓和不認識他的人就說:“哎,保安,你們這座樓像迷宮一樣難走,快帶我走出去,我要趕飛機!”他常常這樣乖乖地服侍不認識他的客人。而這些人哪裡知道,這位引路工正是這兩座大廈的主人,野馬國際集團公司的董事長陳志峰。
  這次是淩晨2點,剛剛打發走一幫客人後,陳志峰接待了我們。
  在他的野馬藝術館裡,四層大廈曲徑通幽,牆壁和各展室挂滿了前蘇聯和中亞各國藝術大師們的傑作,給你一種濃郁的異域風情和曆史滄桑感。他的大尺度野馬攝影作品,被中亞的油畫大師們再創作一次,成為當今中亞國際重大會議上的首推展品。我們想與這些大師們互動寒暄,好奇他們為啥這麼晚不休息,可是他們都擺手表示聽不懂。原來他們都是老外!
  陳志峰絕口不提大多數人都關心的那個問題:就是他龐大的野馬企業王國崛起之謎。他稱這些“沒啥意思!”“很蒼白!”他甚至也不願多提他的野馬作品,說自己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,不知不覺今天成為了大家眼中的文化人。他十分娴熟地避開一切話題,而是直接奔向野馬,無論野馬攝影、野馬油畫、野馬雕塑、野馬電影……,他都願意交流。
  他對野馬談吐起來,如春天過後巍巍天山、大量雪山融水傾滿準格爾盆地一般,烈火般的情感讓人知道他胸中唯有奔騰的野馬!
  難怪凡接近他的人,從員工到市民,從林業廳廳長到報社社長,無數老人、孩子、時尚白領等,都被他感染成為野馬發燒友!
  看來,他被稱為“野馬王”的确不虛。
  陳志峰給野馬最簡單最直白的定義是四個字:沒有籠頭!
  “野馬國際集團起名的時候,就是從我的性格入手的。野馬沒有籠頭,最奔放、最潇灑,象征我的企業沒有限量。大草原自由奔放,在國際化的邊境貿易中任我馳騁。這就是我企業名稱的來曆。我從小喜歡馬。每當大家談起陳志峰,都會開玩笑說:‘這匹野馬怎能管得了’”。談起這創業的當初,他自己也哈哈大笑!
  在部隊當兵三年,陳志峰就彰顯出英雄本色,到1984年轉業時,已經榮立3次三等功,并得到20多次嘉獎。退伍後,幾經折騰,他從朋友借款3萬元起家,在新疆阿拉泰開一家服裝店,起名叫“野馬商場”。涉足商海不久,他已經将生意做得有聲有色,并抓住機會,進軍剛剛開放的中亞市場。
  一個物種在精緻的環境中生存久了,生命力就會退化,就不能承受天性中的率性與自由,這就是奴性。奴性是一種屈服,也是一種依賴。野馬是否能夠順利回歸自然,正如人類是否能夠獲得最終的自由,一切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。
1992年底,春節的喜慶尚未散盡,陳志峰就押上全部家當,購置了工藝品和日用百貨,向朋友賒了40多萬元貨品,雄心勃勃踏上了出國征程,與哈薩克斯坦東哈州國立大學合作開辦了一家超級商場。按照協議,陳志峰負責組織貨源,對方負責提供場地,利潤按七三分成。然而,當陳志峰傾其所有将貨品擺上櫃台,對方見産品銷路很好之後就反悔了,提出利潤三七分成的強硬要求,這三成利潤意味着陳志峰必将血本無歸!
  境外合作夥伴的背信棄義,令身在異國的陳志峰呼天天不應,喊地地不靈!陳志峰這匹野馬被套牢了。
  第一次跨國生意就這樣泡湯了,傾家蕩産的陳志峰非常沮喪,回家過年時,他落魄得像個流浪漢。他甚至不敢向妻子道出實情,隻說趁過年回家看看。但大年一過,他帶上籌措的8萬元貨款,隻身再闖東哈。陳志峰橫下一條心:在哪兒跌倒,他就要從哪兒爬起來,我不能丢了中國人的臉。
  經調查,他發現被東哈人不當值錢物的毛皮、水泥和廢舊金屬,在國内卻是重要的工業原材料,而國内大量滞銷的白糖、成品油、黑白電視機卻是東哈人的緊俏貨。于是,陳志峰當起了“倒爺”。他讓東哈商人将毛皮、水泥和廢舊金屬運到口岸來,自己再用相應的白糖、成品油和黑白電視機交換,物與物口岸交易,這樣萬無一失。由此,陳志峰又鹹魚翻身,使他從低谷重新登上了事業的高峰。
  陳志峰說:願賭服輸,東方不亮西方亮。創業最重要的是敢于冒險,勇于創新。其實,人生在世,無非是讓别人笑笑,偶爾也笑笑别人,誰笑到最後,誰就笑得最好。陳志峰在反思中悟出一個道理: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可以甩開膀子幹,對于陌生的領域應該摸着石頭過河,創業怕失敗不如不幹。
  正是這種精神,讓今天的野馬集團已經發展成新疆的“外貿王”,全國民營企業出口百強之一。
  但如今,陳志峰已經與野馬企業的經營“脫缰”了,而是專心自己熱愛的文化産業,特别是野馬攝影。
  他回憶起對攝影的感受,說:“我經曆過無數次死亡。一說拍伊犁河,拍天山,拍昆侖山,我嗖地就上去了。在飛機上航拍時,隻顧拍片,突然身子飛出艙門,安全帶把我拉回來,撿了一條小命。
  “還有一次飛往中東在民航班機航拍,過境在伊斯蘭堡,我在下飛機後抽煙,一不小心失火了,巴基斯坦的武警突然把我包圍起來,說我長得像恐怖份子,集團公司的人和接待我們的客人都笑翻了天。
  “我當過兵、當過記者、當過商人,我都嘗試過了,我有一個無悔的人生。我特别贊同周恩來的話:與有肝膽人共事,從無字句處讀書。這後半輩子沒有别的事了,就把感情寄托在野馬身上吧”。
  一談起野馬,他眼睛就發亮:“我從小生活在昆侖山腳,從小熱愛馬,但1986年野馬落地到家鄉這片土地上,我的心才找到了個性上的歸宿。它們像沒有爹娘的孩子,百年榮辱、颠沛流離,多可憐啊!但在最艱辛、最嚴酷、最滄桑的自然環境裡,野馬沒有放棄。回到中國的這批天馬,一定會找到屬于自己的自由曠野,像它們的祖宗一樣縱橫馳騁在天山腳下!”
  陳志峰對野馬的境遇感同身受,他引用作家梁曉聲的話說:“如果在對生命形式選擇時,我竟不幸沒了做人的資格,那麼我将懇求造物主賜我為一匹野馬。如果我的渴望得不到更大的滿足,那麼就讓我變成一匹野馬,在行動上去追求更大的自由”。


群:野馬結群生活永遠“不獨”的背後


  野馬的生活習性是結群生活,冬季一群可達到數十頭,食物主要是針茅等禾本科草類和梭梭等灌木。早晚沿固定路線到水泉或河流處飲水,飲後就在附近地區覓食和休息數小時之久,悠閑自得或卧或站,各随其便。其整群走動時常魚貫而行,公馬壯馬在前開道引路,中間是馬駒和母馬,弱馬公馬随尾而行。
  在卡拉麥裡,野馬開始接受先祖的信息,開始認知熟知的家。但它們自身早已和先祖不一樣了,這注定了它們将經曆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,……以緻付出生命的代價。
  陳志峰不僅自己愛馬,還常常管閑事,特别是愛管新疆野馬繁殖研究中心的事。
  2001年當第一次野放失敗後,頭馬大帥去世,野馬群瘦骨嶙峋、膘情大幅下降。陳志峰對研究中心的曹主任說:“我陳志峰隻是一個老百姓,隻是因為愛野馬而養馬,共産黨撥給你經費,這是你的工作,你要再養活不好,那不是千古罪人嗎?你和我不一樣,我沒有那份責任。但我仍然自願捐助我的一切”。
  “我是拿馬在說事,就地援疆,不等不靠。我最近的一個援疆活動,就是文化援疆,搞了一個攝影家大pk活動,吉爾吉斯共和國總統奧通巴耶娃都請過來了。多大的影響力!都是為了新疆文化發展與文化繁榮着想的”。
  談起他成立的“野馬攝影研究會”,陳志峰說:其實說句心裡話,我覺得大地是我們的母親,群山是我們的父親,河流又是母親的乳汁。這是生你養你的土地,作為兒女你應該去呵護她、愛護她、敬重她,對她應該像磕長頭的藏族兄弟一樣心存敬畏。作為兒女你應該咋樣孝敬父母、記錄父母的語言呢?一定是用心和情去感應,眼睛中表象的東西全都給内涵覆蓋了。如果你沒有這種感受,隻是非常淺薄地理解它,你就拍不出來,也拍不到好作品。攝影記錄的都是真實的東西。随着技術發展,人類的增長、資源的開發,很多東西,如大氣、土地都在變化,很多古老的東西、民族、部落之間的交融都沒有了、遺失了,隻有攝影,一眼看上去什麼都明白,你寫多少文字也說不清楚的。
北京一家報社的老總叫趙小玲,領着部隊的一批将軍們來新疆拍攝野馬,但大家怎麼也拍不到好的鏡頭,野馬不等你靠近就遠遠地躲開了。當時,她想到陳志峰的片子怎麼拍的那麼好,他一定有拍攝野馬的秘訣。她就打電話說:陳志峰,你快來,大家拍不到照片啊。我去了之後,稍作組織,讓野馬成群,然後朝一個方向趕,野馬就朝拍攝隊伍橫沖直撞過來,那奔騰的野馬群直接沖過來,趙小玲可吓壞了,她為這些部隊首長的生命擔憂,我大喝一聲:趴下!大家就地一趴下,野馬群在離人7、8米遠處停步、高高擡起前腿直立長嘯,好吓人啊!事後我告訴他們秘訣,當野馬群嘩嘩沖過來時,你可千萬别跑,你跑它也跑,非撞上不可。野馬雖然野,但非常有靈性,一般是不撞人的。這場面他們哪見過?結果,部隊一位領導野馬群奔騰向前的照片獲得了全軍一等獎,那個高興勁兒啊!
  野馬中心的面包車都是陳志峰捐助的。他想起八十年代野馬中心初創的時候就感慨萬千:哎呀,你看他們東拼西湊的養馬人,在地窩子和馬圈大圍欄裡那樣的環境生活,真不容易。不幫助他們還幫助誰啊。可是,有時我也提意見,野馬的宣傳工作跟不上去,别的地方剛有幾匹野馬就又是直播、又是炒作,而我們卡拉麥裡野馬原生地有300多匹野馬,繁育、野放都成功了,全世界第一,成績反而沒有人重視,肉埋在飯裡吃了。
  “野馬是全世界12種瀕危野生動物中,中國唯一當選的物種。這種自古以來被多少文人墨客讴歌贊美稱為天馬的東西,漢武帝兩次攻打西域,就是為了大宛國的天馬。而今天,天馬一定要用天職來服侍才行。養不好,開玩笑呢,這是社會責任啊!你說那時候,八國聯軍進北京,我們國力衰弱到人命都不保,哪有人管野馬,沙俄的軍人以探險為名大肆劫掠野馬,國際上還要以偷獵者來為我們的野馬命名為普式野馬。這真是國恥啊!今天,我們的國力強大了,文明開始反思。我呼籲,要為我們野馬正名為新疆野馬或準格爾野馬,隻有天山腳下的這塊土地才配命名野馬。
  “實際上,野馬确實比大熊貓的意義更重大,不僅因為野馬是動物界的活化石,還是生物多樣性的一個資源,更是一個文化符号。外國人沒有好的放養環境嗎?不是。美國、西歐都有好的草原,但他們現在飼養的普式野馬原生地不在當地,而是在中國,沒有那份感情;另外,他們也許是怕花錢、怕飼養起來太辛苦。相反,一個比西方并不富裕的新興大國,技術不先進,設備條件沒法比,但中國人卻是好樣的,我們一旦認真起來,野馬在我們中國人手中不僅養活成功,而且野放成功,甚至自然恢複成功。這真是一個檢驗文化優劣的符号,也是檢驗我們民族素質的一個符号。多麼生動的說明啊!
  陳志峰常常這樣教導他的員工隊伍:“我是野馬集團的董事長,也是黨委書記。在野馬這個大家庭裡,我們都是兄弟姐妹,不能用狹隘自私的心理去對待别人。大家要相互照顧,相互幫助。公司各部門在協調關系上要有大局意識,心胸要大一些。天地有多寬,我們的心胸就有多大。
  我們要感謝黨,黨是爹娘啊。我有啥,光光來了,光光走了。我的骨灰盒都準備好了,我的遺照也拍完了,一碗奶茶、一塊肉、一個馕,有這三樣吃的我就滿足了。我的家鄉啊,你要愛呀。大家都在新疆這塊土地生存,要學會像野馬那樣過群居的生活,不能像有些人,動不動就‘獨’居、‘獨’立、‘獨’幹,太自私!”


頭:頭馬在野馬種群的價值超越了人們想象


  “夜暮中,草原在繁星的閃爍下或者在月光的披照中,該發生多少動人的情景,但人們卻在安靜的睡眠中疏忽過去了;隻有當黎明來到這草原上,人們才會發現自己的馬群裡的馬匹在一夜間忽然變多了,而當人們懷着驚喜的心情走攏去,馬匹立刻就分為兩群,其中一群會奔騰離你遠去,那長長的鬣鬃在黎明淡青的天光下,就像許多飄曳的緞幅。這個時候,你才知道那是一群野馬”(碧野《天山景物記》)。
  作家筆下的野馬,是否今天的普式野馬我們無法考證。但野馬那麼利索地從家馬中分群而去,主要是頭馬出色的帶領。
  如今你若去新疆,幸運的話,可能會看到一幅畫面,那正是作家碧野想象中的奇異景觀,也是李白、杜甫等無數詩人讴歌的圖景:在一望無際的卡拉麥裡戈壁草原,藍圖白雲之下,一群野馬在覓食。頭馬一邊吃草一邊站崗瞭望,它看上去那麼與衆不同。就在其它野馬隻顧低頭吃草的時候,護群的頭馬猛然擡起頭來。它雙耳直立,警覺注視前方。其它野馬陸續停下覓食。紛紛擡起頭來随頭馬看向遠方。一時間,野馬群躁動不安,迅速聚攏,形成扇形,馬蹄踏起一陣陣塵土。忽然,随着頭馬一聲臨風長嘶,野馬群排成一行疾奔而去,煙塵彌漫……。
  大雁群飛頭雁領,野馬群也是如此。
  陳志峰無疑是野馬集團公司的一位出色頭馬,但也實實在在是野馬監護人中的頭馬。看着野馬在荒原上馳驅、踢跳、奔騰,陳志峰說:
  我們養馬啊,說句心裡話啊,都沒有什麼功利心,就是一個愛馬。我認為商業沒有啥意思,馬才是最重要的。曆朝曆代開疆拓土都是靠馬。我是想通過攝影,通過網絡,讓野馬的事情走到更多人的心裡。教育我們的青少年,野馬的命運就是中國人的命運,我們中國人今天回來了,找到了自己的定位,自己的道路,如同野馬回到卡拉麥裡一樣。
   人與動物之間,馬是最善良、最傳奇的。我是馬背上的民族,在哈薩克族長大的。昆侖山海拔四千米,有的地方五千米,我把大家招呼上去搞攝影,是用鏡頭記錄祖國的大好河山,是弘揚一種民族的文化,挺有意思的事情。我的馬背情結确實濃厚。我這一生選擇動物,就讓馬伴随着吧。人家可能認為你是土财主,花天酒地的生活有啥意義?我不吃别的,就是喜歡酥油茶、馕和巧克力一些簡單的食物,那就香的啊十分滿足了,從來不上桌子吃飯,不會享受。
  國家林業局局長說:野馬是中國的驕傲,新疆的旗幟。我說:野馬是草原的精靈,英雄的化身!
  除了支援野馬事業,我的第二步棋也可以告訴你們,就是養500個窮孩子,上不起學的,我給他們當爸爸可以吧。
  我爺爺說了,一個人若把自己的民族放在自己的對立面,說明他就是狹隘的。曆史不容抹殺,文化就是教化,一旦文化認同建立起來了,新疆就真正穩定起來了。我與新疆各族的文化都認同,我從不同中看出豐富來,看出大美來。我想通過實際行動讓鬧事人的心軟下來,對不對?在這個前提下,這塊土地就安定下來了。文化敵得過10萬、20萬的軍隊。新疆的文化是龐大的,四大文明的唯一交彙點就在這裡。
  新疆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大了,跑的我每天都太累了,頭都大了。生于斯,死于斯,就是轉不過來呀。但我還是要先把非物質文化遺産的東西保護好,天山、昆侖山、阿拉泰山、天池,張骞、班超、左宗棠、林則徐,我的第三步棋就是建設亞歐絲綢之路文化核心區……。
  在交談中洞悉,陳志峰有一個密不告人的宏大規劃,就是做新疆文化産業的頭馬。


規:野馬群的紀律與規則讓人類汗顔


  野馬性兇野,嗅覺、視覺和聽覺非常靈敏,警惕性也很高。由于野馬的眼睛長在頭的上部兩側,在低頭吃草時也能看到四周的情況,以防狼等天敵的侵害,其他的動物無論是順風或逆風都很難接近野馬。野馬有驚人的奔跑能力最高時速可達60公裡。在水草困難的冬季,常用前蹄扒開積雪,覓食枯草或苔藓植物,飲雪水或不凍水。在飲水和覓食的地方常有野驢出現,但它們決不混合在一起,分類而群。野馬有類似家馬的叫嘯,稍帶嘶啞聲,但與野驢的叫聲完全不同。元月前後野馬開始發情,性成熟的小公馬時常被“頭領”(大公馬)逐出群外。同時也有年壯的公馬前來争雄争奪“寶座”與“頭領”殘酷地搏鬥,或用嘴咬,或用腳蹄踢,甚至直立起來像人類拳擊手一樣搏鬥,失敗者落荒逃去,勝利者便居于“頭領”的地位,占有該群的全部“妻室”。若鬥争不分勝負,就會造成馬群的分裂,兩公馬各帶部分母馬和馬駒,分道而去。這是野馬分群生活的主要原因。
  野馬以家族為單位發展種群,穩定、和諧又安全。野馬在領導種族、管理子孫、戀愛婚姻、對外宣戰等每一個方面都極富紀律性,内部有一套完整的規則,每一匹野馬都自覺地遵守。正是這一整套規則,極好地保持了野馬的種族基因,千萬年來沒有被家馬或者野驢同化,這是多麼難能可貴啊。可是,有時候,我們人類以自我為中心,要麼沒有規矩,要麼有規矩不遵守。失去了人類為萬物之靈的至尊地位。
  野馬中心的曹傑主任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:當歐洲、美國等野馬專家給我們送來野馬時,他們看到野馬繁殖基地的人很敬業就很欣慰,但有一次在過馬路時,外國專家們見到人們遇見紅燈也直闖,就大惑不解地問曹主任為什麼。曹主任一時臉紅了,他很清楚同胞的行為習慣,又不想讓老外擔憂我們的環境對野馬的不利影響,就技巧地回答說:他們這些人是剛從天山上下來的遊牧民族,不懂什麼叫紅綠燈!曹主任說完憨憨一笑,我們聽了實在有些汗顔。
  在這方面,陳志峰也有些牢騷,他認為:新疆是全人類的新疆,野馬是一個非常好的點,可以像大熊貓那樣成為我國的外交禮物。大家應該重視起來。世界各國的人們正看到文化的繁榮。愛動物、學動物、講環保正成為世界性的潮流。
  大家都知道野馬的故事很凄涼,但也很精彩。野馬事業如今有了好的開局,但現狀可謂危機四伏。野馬的故事講清楚了,能夠喚起我們民族的自尊,蕩起我大國的心胸和風範。
  我們這些養馬人:像曹傑、戴江南、張赫凡、趙小玲等等,都是手無縛雞之力,唯存拳拳報疆之心啊。整個日本有7000匹馬,但是他們的馬産業世界聞名。我國有700萬匹馬,可是我們都把它們當成了牲畜,我們的馬産業幾乎是零。這能不讓我這樣的愛馬者着急嗎?我們需要制定一個規則,不是野馬繁殖中心一個單位來遵守,而是全社會來共同遵守的規則。卡拉麥裡實際上還是很脆弱,沒有一個大的環境政策,野馬的命運岌岌可危。
  我認為,馬産業,馬文化,是大寫的精神,是負責人大國國家形象的組成部分。随着野馬在新疆的回歸,我們這個民族注定要和馬再次捆綁起來。不管你多麼不作為,但是,馬的精神,馬的文化,在互聯網這樣的環境下一定會快速傳遞出去。
  野馬是一個世界性的焦點,我陳志峰個人撐不起來,我的企業也撐不起來,我希望大家看看我的野馬攝影,看看歐洲、美國和我們的近鄰日本,他們面對我們的馬資源快要羨慕死了。
  我陳志峰做人和做事,從野馬那裡觀察到不少知識。應用到我的企業裡,就形成了野馬精神。你們可以看看我總結的野馬精神,至少有六大内涵:
  第一,強大的活力;
  第二,不馴服精神;
  第三,環境适應性;
  第四,強健的體魄;
  第五,群體精神;
  第六,不被摧毀的意志。
  ……
  對新疆一位愛馬人的采訪結束了,但野馬事業任重道遠。好在從陳志峰這裡點燃的野馬之火,迅速點燃了媒體人趙小玲、貧困地區文化扶貧基金會李奇峰、英國導演等越來越多的人士。
  野馬的昨天是自由的,野馬的今天是被拯救的,野馬的明天可能是被觀賞的。缺乏了野馬的新疆大曠野是何等的貧乏?沒有了人類的地球是何等的死寂與可怕?要想讓人類的後代還能看到野馬,野馬世界的規則必須遵守。在這方面,我們人類應該謙虛下來,需要向野馬多多學習。

(趙小玲:北大文化産業研究院研究員、納稅人報社社長、張漢信:納稅人報社副總編)
(注:部分資料來自新疆野馬研究中心和新疆野馬國際集團公司)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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